2015年是新媒体技术蓬勃发展的一年,机器人写稿、虚拟视频、无人机拍摄、穿戴终端等新科技开始进入传媒领域,大放异彩。那么,什么将是下一个新媒体金苹果?
中科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所长唐绪军:新媒体技术是日新月异,我现在比较看好的就是视频,类似于秒拍这样的东西。你说哪一种技术最看好,这个判断很难下,因为各种各样的技术都在不断地相互促进中间,不断地发展,不断地完善,但是,图像的发展,视频的发展,我认为是未来新媒体发展的一个很值得关注的技术。随着带宽的越来越宽,传输速度越来越快,各种各样的视频可能会在新媒体应用中间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搜狐总编辑陈朝华:一切如果能够促进和解放我们新闻生产力的技术,我们都应该去重视它。但是对机器人写稿我不是特别看好。一个机器人能写出来的填一些关键数据出来的稿子其实没有价值。在一些突发领域,比如说地震消息,机器人特别快的通过传感器技术马上发送,这是有价值的。作为专业的媒体机构,机器人生产的东西不见得有价值,主要是资讯已经很泛滥了,不需要多一个机器人来生产这些看似很快捷,但实际上没有价值的稿子。
最近,从歌手姚贝娜捐献眼角膜,到四川男子捐献器官救助7人,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与器官捐献相关的新闻。这些无私的人令人敬佩,他们也让“器官捐献”这个话题越来越受到关注。
刘德若(中日友好医院胸外科主任):根据我们国家的一些案例,捐献的,其中包括有些捐献的案例,一个人可以贡献给七个人、几个人,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义的。第一条,我们是能达到人们互相帮助,既然说我不在人世了,如果我把我的器官分享给十个人左右,相当我的某一部分还继续存活着,这是最大的一个意义。第二,我们要敬畏生命、尊重生命。再一个,能增加社会的信任度,这是一个器官捐献了,包括他人对社会、对OPO捐献机构的信任,也是对医院的信任、医生的信任。
捐献人体器官,被誉为“献上生命的礼物”。这对于器官移植者或许就是一次重生。我国每年约有30万人需要器官移植,但仅有约1万人能够真正完成移植,器官来源短缺严重,部分患者在等待中离开了这个世界。国内较早开展肺移植的中日友好医院,“已经4年没做过肺移植手术了,就是找不到供体”。
刘德若:这没有办法,就像你说的他等不到机会。比如肺移植,最近几年,我们开展得非常不好,主要是没有供体,那怎么办呢?就等。我过去见到一个人,我去看他的时候,晚期。看的时候,他在地上站着,在地上能站起来,但是他要吸氧,他夫人表示愿意肺移植,他也表示愿意肺移植,我从另外一个医院看,后来就回来了。回来以后,打电话,说刘大夫,谢谢你。我说不能太着急了,供体还是要等待了。他说不是那个意思,去世了。这什么概念呢?晚期肺部的病人,绝大多数等不到移植的脏器,所以我们看到这个情况,也是非常痛心的。如果我们给他移上以后。因为肺移植成活率是非常高的。五年长期存活率达到60%左右,这样移上之后效果非常的好,就不至于发生这一类的情况。
2010年中国卫生部和中国红十字总会,正式开启人体器官捐献体系试点工作,并于2014年成功的在全国全面铺开。目前,已经在全国各地区建立了系统的医院人体器官获取组织(可用字幕注释:简称OPO),和统一的人体器官分配与共享计算机系统(可用字幕注释:简称COTRS)。截至今年3月1日,中国红十字会中国人体器官捐献管理中心,已经登记注册的器官捐赠志愿者35290名,见证了3188例成功捐献,治愈器官衰竭患者8866名。
刘德若:我们中国在2010年以前,我们没有捐献体系。比如说我假设遇到什么意外或者什么情况了,我想捐献一个器官,我没有地方捐,捐献无门。2007年,颁发了《关于器官移植的一个条例》,这是国务院颁发的。后来人大常委会有刑法修正案(八),2013年还有卫计委,就是中国人体器官的获取捐献的一个管理的规定,这三个构成了一个法律法规的框架。从2010年以后试点,试点了三年,这主要是在南方开始试点。三年里有大概1400例器官捐献者。2013年以后,就开始了全面性的在全国推广。2014年这一年里头,我们国家器官捐献了1700例,五千多个病人有了获益。也就是说,我们捐献,应该说有了很大的进步,因为过去我们是从无到有,相当于过去以往多少年的一个总和的捐献量。并且这个捐献量,我们在亚洲也是最多的。
刘德若:但是,距离我们病人的需求,这是非常之少的。因为我们要有几百万的器官衰竭的病人,至少也得有30万人需要捐献,一年要作出这种手术大帐算起来有一万例的话,就是1:30这样的数据。我们知道发达国家,有一个捐献者,有三个在等,它是属于1:3。我们捐献还是非常之少。
近5年来,我国百万人口年捐献人体器官率增长了60倍,年均器官移植数量仅次于美国,居世界第二,进展迅速,但从数据看,公民自愿捐献器官率仍然偏低。中国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2012年在武汉和广州进行民意调查,40%以上的人表示不确定是否会捐器官。
刘德若:一个原因,我们说还是有一个传统文化的因素,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真是有这样一个文化,我身体的每一块皮肤,都是受之于父母的,甚至某一个指甲都不能怎么地,毛发不能割掉,这是我们一个传统文化不好的方面。第二个制约是什么呢?他有一个担心,担心我捐了这个以后,我捐给谁了。实际上来说,这个担心也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们国家捐献管理现在是非常科学化。第三,这件事情还没有得到一个普及,并不完全说是传统文化或者完全担心,我们的宣传可能还是不够。第四,捐献网上是可以登记了,但是很多事情还是不方便,比如上网怎么登,怎么弄,有很多细节不知道。这些统统都是在制约。
我国器官捐献率低,不仅有传统文化方面的问题,也有行政管理和服务细节的问题。国家器官捐献与移植委员会主任黄洁夫说,“把管理体制搞好,公民捐献意愿就会提高。公开、透明、可溯源的器官分配体系至关重要。”
刘德若:我认识一个朋友,他就是想捐献器官,但最后他没有捐成,因为什么呢?我觉得最大的一个问题是,我们在这方面的组织管理机构上还存在着有很多的一个工作的不足,还有待于推进。实际上我们觉得非常可惜,为什么非常可惜。比如说,我是做肺移植的,但是捐成了,并没有用到肺移植上。为什么没有用到肺移植身上呢?因为它有很多的问题,因为肺这个脏器是非常娇气的一个脏器。比如获取的时候,应该先取哪个脏器。然后运输,从哪走到哪,怎么回事,运输保存过程,因为有一个术语,叫冷却时间,冷却时间也不能过长,过长时间给人移上,效果也不太好。这个事情,确实我们觉得在组织管理上面、宣传力度方面、认识上面,需要非常大的工作要做,任务还是很艰巨的。
如何认定患者死亡,是影响器官捐献的关键问题之一。患者依然担心,“会不会我签署了捐献器官的协议后,医院就不会积极救治我了。”
刘德若:这种担心是绝对不可能的,为什么说是绝对不可能?就像我说的,我们是脑死亡的概念,就是我们脑死亡的一些规定,都是极其严格的。另外,我们是有法律根据的,有刑法修正案八,有器官移植条例,有器官获取和管理的一个办法。这些根据也都是要求很严格的。
有不少网友质疑,器官捐献是无偿的,为什么器官移植的手术费却很贵?
刘德若:这个器官获取不像说我们老百姓想的那样,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技术操作,这里面需要设备、仪器,灌注液,这是需要花钱。这钱谁出呢?不能让捐献者出呀,只是要供体的,被贡献的人出这笔钱。另外,器官需要保存和运送的。比如这个器官是在另外一家医院取的,取完之后要飞机运过来,汽车运过来,产生了很多费用。换上就是要做手术,要开刀,会产生很多费用。实际上是发生了这些费用。这个脏器,国家严令的法律,不允许有任何费用,不发生费用。人们就觉得做一个肺移植怎么需要30万,这30万绝不是肺脏的器官钱。
陕西省近日宣布,将为无偿捐献器官的捐献者在墓园建立墓地,定期举行怀念会,首批将在西安和宝鸡尝试,并呼吁更多爱心人士加入到器官无偿捐献中。陕西省的这个举措,为促进中国器官捐献开了一个好头。但是,中国器官捐献工作,仍然任重而道远。
刘德若:我觉得大家要开始做,有这么几个层面,一个就是说地方管理部门应该做的,就是应该把OPO(器官获取组织),也就是人体器官获取这样一个组织建立好,并且能够良好地运行起来,把它的细节搞好,这是很关键的一条。另外,从我们医院和医生角度来说,我们也得积极地要去配合和协同,要做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能说等待这个事,要促进协同。这也是一个最当务之急。在目前情况下,个人就是捐献了。最后一个层面就是国家,应该从法律的层面上把它统协起来。我们要从法律角度,这个法规,应该把这些加以整合。加以整合之后,形成一个法律。这四个层面,应该是齐同努力。我想我们国家经过,三五年的努力,肯定会有一个非常大的改观、一个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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