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唐方方】:首先,从美国来看,要创新,但是你不能过度创新,美国是创新过剩,我们是创新不足,我们正好是两个方面。但是中国的金融体系是相当稳健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这么长一段时间内,能够在国家的金融安全和体制方面,能够稳住,但是我们创新不够。因为我们这么大一个金融体系能够保持这个状况是很了不起的。所以这一块我们不能够盲目去学习美国和欧洲的这些过多的金融创新,但是有一些东西我们要学习,因为我们是恰好相反,我们在某些方面太过保守。但是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觉得对于国家安全而言,在金融方面,它不能够步伐太快,因为这个和实体经济不太一样,实体经济是慢慢建设,而金融这个东西流动性太强,可能导致的损坏和导致的伤害非常大和非常多,而那个后果可能就难以想象,而且难以弥补。所以这一块建设,一定要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探索,比较稳健地探索,不能够急。
所以,不光是欧洲和美国,我认为全世界从美国和欧洲出现的这些状况,已经学到了很多东西,他们自己也在反思。克鲁格曼拿诺贝尔奖之后,当时对2008年金融危机以后的东西,他是对新古典经济学,他在网上有一篇非常有名的长的文章,几乎把它批的体无完肤,他认为我们应该对经济行为、应该对经济实验方面更多的重视和研究,过去这个东西不是他的一个主流,但是慢慢他会形成主流。为什么?因为过去西方所谓的主流经济学、新古典经济学,它是一个建立在沙滩基础上的一栋大楼,因为它的假设是根本不现实的假设。过去只是在宏观的层面,大家通过弗里德曼的这一篇方法论,只要实践当中,宏观数据大体上还过得去,就没去挑战它,但是它基础也谈大了,宏观也谈大了,效果也谈大了,基础也谈大了,所以这一块整个经济学都是一个非常大的反思。